“不许叫她泥巴种,我倒没意识到你是那样看赫敏的。你总喋喋不休地说你觉得她多么不起眼。”

德拉科耸耸肩。“用不着天才也看得出实际情况如何。显然我当时是个试图掩饰真实感觉的小毛头。倒不是说我暗恋她,你知道。我只是想泡她。如此而已。”

哈利难以自持。他一拳径直捣在德拉科鼻子上。这像是渗透他血液的一种本能。德拉科对赫敏大放厥词,于是哈利就必须捍卫她的尊严。

德拉科摆正脑袋,却痛得直不起腰,两手捂住流血的鼻子。“狗娘养的!你至于吗?看在他妈的份上,已经过去五年了!”

“不准那样说她。除非揍你,她碰都不会碰你一下,马尔福,所以你可以闭嘴了,别侮辱她。梅林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个变态的小杂种。”

“你这么说倒好像那是件坏事似的。”

哈利实在想不出德拉科在指缝间滴着血的情况下怎么还能作出尖锐的反讽。这是真真正正的傲慢。“我想我们这游戏也玩得差不多了,你觉得呢?”

“是的,见鬼。”德拉科哼哼着说。

哈利解开了德拉科屁股上的粘贴咒,德拉科站起身,掏出一条手帕。

这又叫哈利吃了一惊,德拉科——这个到格里莫广场之前从不自己洗衣服的小子——居然能随身带着一条洁白的手帕。

你以为我们这位庄园主先生不会费神洗干净手帕,精心叠整齐放进口袋。但德拉科就站在这儿,正抖开一条洁净无瑕的过浆手帕。

哈利目送德拉科一路低声咒骂着走出藏书室。脚镣磕在他擦得发亮的鞋上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