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

峯岸渚在当天晚上没有回到太宰的别墅里,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这辈子都不回去。

……他没有这个脸。

他是跑去木村的家里,和对方挤了一个晚上的。

因为木村家里没有多余的客房,他干脆就直接在他卧室的地板上,打了个地铺。然后枕着木村的呼噜声,和想钻进地缝里的羞耻心,度过了一个没有合眼的夜晚。

第二天峯岸渚起来的时候,木村的妈妈还特地做了一顿十分丰富的早餐,为了感谢他把自家喝得烂醉的儿子平安送了回来。

由于是他自己很喜欢的日式早餐,所以饱餐一顿之后,峯岸渚冰冷的内心总算是有了点温度。

他觉得自己已经冷静了下来,然后下一秒就被刚起床的木村给戳穿了,“峯岸,你怎么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峯岸渚握着筷子的手颤抖了起来,连说话都在打颤,“没、没有啊……你、看错了吧?”

“是吗?”好在木村也没多想,直接坐了下来开始吃早餐,“一醒来就有老妈做的早餐吃真的太好了,我现在肚子里是一点东西都没有了,而且胃还有抽痛。”

“我看你下次还敢喝那么酒不!”木村妈妈从厨房里冒了出来,数落了几句木村。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木村嬉皮笑脸地和妈妈做着保证,好说歹说才让他妈妈发大火。

看着眼前母子相处和谐的一幕,峯岸渚的身体一僵,随后就匆匆收敛了自己的视线。

“不过话说回来了,峯岸!我昨天晚上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或者说了点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吧?”木村转过头来问道,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复,奇怪地戳了戳旁边的峯岸渚,“峯岸?你在听我说话吗?”

“啊,在听在听。”峯岸渚猛地一抬头,“是在说你昨天晚上喝完酒的反应是吧……你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