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好端端的商业城市,忽然闭城,就跟金融中心忽然切断与其他方的来往一样,不可理喻。绝对还有下文。

沈清秋端起手边的茶盏,刮了刮表面的茶叶,道:“金兰城离昭华寺最近,印象中往来也甚为密切,若真出了什么事,寺中各位大师理应察觉异常。”

岳清源道:“不错,二十天之前,有一名金兰城商人由水路从城中逃出,赶到了昭华寺求救。”

他用了“逃”这个字,看来事态真是十分严重。殿中一片肃然。

“那名中年男子原先是金兰城中第一号兵器铺的店主,常年在昭华寺供奉香火,寺中僧人不少都认识。”

“他当时浑身裹着严严实实的黑布,只露出半张脸。来到昭华寺时已经精疲力竭,倒在山阶之前,反复说,城中有可怕的瘟疫。”

“护山僧人立刻把他抬进大殿,上报主持。而等主持与几位大师赶出来时,已经晚了。”

柳清歌:“死了?”

岳清源:“那商人已经化作一具白骨。”

刚刚还说拼死累活逃到了庙门口,怎么能转眼就化为一具白骨?

沈清秋沉吟道:“掌门师兄方才说,那商人身上裹着黑布?从头裹到脚?”

岳清源道:“正是。期间有僧人想帮他除去黑布,却一碰他就哀声嘶号,痛苦难当,犹如撕扯皮肤血肉,于是不敢再强行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