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之前,去找过荒木老师的事情吗?”

我还记得。

“我问他,命运究竟由谁来掌握,是决定漫画脚本的他——所谓的‘神’,还是由我握着自己人生路上马车的缰绳。”承太郎轻声说,“那一次,他就已经给出了回答。”

来到了神代的希腊,也就是荒木老师钟情的拥有悲剧命运却仍然奋斗不息的英雄们的舞台,承太郎竟然也踏上了反抗既定命运、却注定要结束生命的死路,怎么想都算是一种命中注定般的讽刺。

“他说,我的命运始终握在我的手中。而他在塑造‘空条承太郎’这个角色时,也正希望我能够持续不断地用这双拳头为自己开拓出不会后悔的道路。即使最终我要反抗的对象是他,他也会很高兴地接受。”

承太郎垂下眼睛,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荒木飞吕彦就是这样对我说的。”

我的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什么时候蘑菇能死出来对我说这种话就好了,我也不至于一直作为搞笑角色出现!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喀戎只好把承太郎喝干了的解药杯子拿过来让我接着点眼泪。

“行了,别哭了,有这个时间哭不如赶紧回奥林匹斯山找宙斯收回他的恩赐。”喀戎无奈,“赶紧走吧,我就不留你们两个吃晚饭了,要养三个孩子已经够呛——阿喀琉斯你是不是又偷吃面包了?!”

阿喀琉斯被阿斯克勒庇俄斯追着跑,因为脚后跟同志吃的是他的晚饭。

我伸手想去搀扶承太郎,他拒绝了,并且凭借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站得很稳,就是动作有些缓慢。

“走吧。”他低声说,“希望宙斯已经结束了人间的猎。艳,回到奥林匹斯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