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已经掌握了身为一只狗如何说话的技巧。

穿着一身学生制服的玉章从门外进来，揉了揉凑到他面前的蓬松的大脑袋。

“你以后不必时刻维持犬形了，体型太大不方便。”

犬神乖巧的应答，毛绒绒的大尾巴甩到飞起，等玉章收回了手，犬神才有空关注多出来的几个人。

玉章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的身后跟着鞭和针女，还有两个犬神从没见过的妖怪。

“犬凤凰，操纵火的妖怪。”

玉章指了指他右手边的妖怪，那妖怪长着翅膀，顶着一个鸟头，浑身黑漆漆的。

玉章又指着另一个妖怪。

她长着一双黑色的翅膀，应该也是某种鸟类的妖怪，体型却比犬凤凰小得多，全身被奇怪的布条包裹着，上面画着像是符咒一样的字体，手上拿着一把长刀。

“这是夜雀，是我最早的……部下。”

玉章的语气和平时一样，波澜不惊仿佛还带着笑意，只有面对的他的犬神才看得到，明明是在说“最早的部下”这种话，他的眼神却一片冷凝，几乎要把人刺穿，仿佛他介绍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犬神第一次见玉章这个样子，在他跟在玉章身边的这几天，虽然他总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看上去不近人情，眼神却是温和的，犬神每次看见他的眼睛，都会忍不住更放肆一点。

但现在，这个妖怪，却让玉章露出了这种表情，简直不可饶恕。

犬神低着头蹭了蹭玉章的手，隐藏住自己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