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缓了脚步,脚步轻得连老猫都比不上。
达西绕过到了房屋后的阴影中,贴着墙根仔细听着。
没有人?
达西的视线抬起,停留在那打开的窗户上。
他轻巧地攀上了窗台,手臂和大腿肌肉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不过三两下,达西就跃上了二楼的窗台。
“嗞——”
床上的艾伦被这细微的声音惊醒,他刚一睁眼,正对上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她在哪儿?”
达西的口型这样说道。
当安妮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又在一辆马车上了。
她的头上套着一只麻袋,手脚都被捆在了一起。
安妮头痛欲裂,靠在背板上深呼吸了许久,才感到稍稍清醒了一些。
地下室里没有通风口,所有空气的来源只有那一点点门缝。安妮紧紧皱着眉头、咬着牙关,头昏脑涨,猜测应该是公爵让人在地下室门口朝里面输送了迷烟。
她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少天,只吃了几片干面包和一些水,胃已经察觉不到饿的感觉。
马车并不是在行进的过程中,它停在一旁。马儿无聊地踢着腿,发出了哒哒的声音。
除此之外,远处就是叽叽喳喳的鸟鸣声。
安妮摸索着马车的车壁,找到了车窗,脸朝着车窗的缝,尽量让自己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一丝橡木的清香钻进了她的鼻子。
橡木?
安妮忽然打了个颤。
是伯爵的葬身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