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显然是原随云而不是他自己。

面对杀气还没散干净的陆踏歌,原随云也不会自找没趣的说他还不困还有事,只好乖乖回到房里,本想抚琴一曲,琴还没拿下来就又听陆踏歌抱着什么东西在敲门。

听起来是相当柔软的东西。

原随云走过去开门“陆先生这是……?”

陆踏歌径直走进屋里,放下手里的褥子将之铺在原随云床边的地上,摆好枕头将弯刀放在手边,然后一言不发的躺上去拽过被子盖上。

原随云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后为陆踏歌这明显的不放心他过来打地铺保护而忍俊不禁。

这西域人当真太不按常理出牌。

“枯梅大师的脾气虽不好,却是赌上清誉来帮在下的。”原随云坐到陆踏歌身边道。他习惯在和他人说话的时候和他人一同站着或者坐着以示尊重,可躺着说话更为失礼,遂只能坐在对方铺好的褥子上“她身边跟着的二人是他的徒弟,为人豪爽的那个高亚男不足为虑,看似胆小怯懦的叫华真真,她虽年轻,武功却要比枯梅大师还要高些,在非敌非友的情况下需要多加提防。不过若成了敌人,于我而言,解决此三人不过盏茶之间。”

陆踏歌想了想,坐起来“那窝去皆绝掉化怎怎?”

不管是因为原随云认真的解释还是出于任务,亦或者出于在刚刚原随云挡住的是枯梅大师的掌而不是他的刀,即使尚未对原随云认可,陆踏歌也愿暂时成为他手中利刃。

或许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对那三个女人的印象着实算不上好。

“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那个小姑娘还有些用途。”原随云将手指插入陆踏歌发间将那一头长发慢慢捋顺“过一会儿还会有客人来,你先回房里。”

陆踏歌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