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踏歌看了眼杨羽,面无表情转过头来,将杨羽教他的话淡淡吐出“草民只信任陛下。”

赵佶一听这话更是高兴,刚要说什么,问问陆踏歌愿不愿意暂离江湖在他这宫室间做几日客,西域人就一拱手“草民去找顾先生,先行告退。”

言罢,也不等赵佶反应,转身便走。

老太监被制止了两次,这回终于看清形势再往外蹿,拦在陆踏歌面前道“大胆!你以为这皇宫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陛下恕罪。”还没等老太监说完,杨羽先砰的一声跪了下去,重重叩首“陛下,这陆先生是西域之人,常年漂泊江湖不懂中原礼数,还望陛下宽恕。”

“还望陛下恕罪。”这时,一直站在旁边不发一言的花想容也跟着跪了下去。

她不开口时已是红衣艳烈,雪肤朱唇,顾盼生辉的人间尤物。这一发声,更是似黄莺初啼,娇柔清脆,又夹着千般绵软情丝,带出股悠悠愁味来。

花想容抬头,双眼盈盈,带着些哀伤的看着赵佶,其中流露出的妩媚无助惹得赵佶心头真的疼了起来。

“朕未曾怪他。”赵佶挥手道“放了放了,陆先生乃是贵客。”

老太监不甘的放下手,末了还狠狠地剜了陆踏歌一眼。

陆踏歌并不在意,依杨羽吩咐,一出大殿便运起轻功,几个起落便没了踪影。

杨羽依旧在殿中跪着,心里那块大石头却已落了地。

还好还好,这帝王虽容易被或美丽或稀奇的东西吸引,但若从男女之间选,还是更偏向于女子。

长歌门的青年弟子在那遥远的,只饱读圣贤书却未体验过真正官场的时候,还是真诚的相信只要自己才华足够,总归会被帝王认可。

只可惜后来在长安城内的几年蹉跎,硬生生逼他学会了从前不屑一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