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李亨这回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连道了数声“好”,当下命人取来笔墨,将诏书当着陆踏歌面写了,盖上玉玺,递与青年。

“既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几个时辰不见,想必也已隔了数月”圣人好笑的摇了摇头,在这一刻,似乎少了些帝王架子,恢复了做太子时的亲和与潇洒“有陆教主与林卿陪朕便足矣,陆卿先回去吧。”

本已做好准备伴驾一整日的陆踏歌眼睛一亮,在师弟谴责的眼神中再度叩首谢恩,兴冲冲的上马而去。

大光明寺建成,圣人亲临,百姓皆至的场面,丁君已在二十年前便经历过,再感受倒也没什么味道。这次本想与陆踏歌四处逛逛,未想弟子转头就被圣人叫去伴驾,男子独自在大殿上站了一会儿,瞥见殿门口闪过一角不应出现在这里的红衣,顿觉兴致更淡。

为避免当面撞见阿萨辛,插到红衣教主同陆危楼的恩怨情仇里,丁君干脆转身从侧殿离开。这日光盛,铄石流金,直闷得人视线昏沉,丁君在踏出大殿的瞬间便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感受着身上温度,在心底盘算了圈回去后又要运功多久方能缓解如此燥热。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腰上顿感一阵微凉,男人几乎不用多想,便知能这般接近自己,还令自己毫无防备的必是——

“师父”从他身后靠过来的青年自发运起墨冰指,将头搭在丁君肩上,猫儿一样轻轻蹭着男人的颈窝。

丁君被他蹭的有点痒,抬手将这大猫稍微推开了一点,侧头道“何事?”

这一侧头,恰好遂了陆踏歌的意,二人鼻息相接,在丁君的略微愣怔和青年主动的贴近后双唇相触,灼热的呼吸回荡在舌齿之畔。

吻不长,浅尝辄止,青年站在男人身后,为他挡住大半酷热日光,在丁君调整呼吸的间隙开口道“听说晚上有烟花,师父不如先去休息,晚上再出来看烟花,如何?”

这是怕他被晒出事情来。

丁君深深看了陆踏歌一眼,许久后颔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