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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明白了。门外一片混乱。有人(格温立刻想到了那是谁)把一整条走廊变成了沼泽。可怜的乌姆里奇一开门就摔进了泥泞里,费尔奇隔着老远扔过去墙上的一幅画,她才好不容易撑着爬上来,浑身臭烘烘的烂泥。画中的肖像在大声咒骂,他在霍格沃茨住了几百年了,可从没被如此无礼地对待过。乌姆里奇和费尔奇想尽各种办法消除沼泽,但是没成功。

格温看够了,她笑着深深弯下腰,毫不客气地把乌姆里奇心爱的脚凳扔到沼泽边,然后轻巧地踏上去,一步跨了过去。她眼睁睁看着那只粉色带着绒毛的小脚凳沉入沼泽,欢快地顺着走廊边缘向不远处的一扇门跑去,她知道这扇门就隐藏在一幅挂毯后面。悄悄溜进去,发现乔治和弗雷德正藏在门后,他们俩听着乌姆里奇和费尔奇大喊大叫,使劲憋住笑,弄得身上直发抖。

“了不起,”格温轻轻地说,咧开嘴笑着,“真了不起。癞蛤/蟆就该呆在泥潭里。”

乔治一把翻过了格温的左手,上面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他的身躯愈发颤抖,只不过现在是愤怒的发抖。

“她怎么敢这么对你?”乔治吼着,拉着格温就要出去。

“别去和她对峙,乔治。”格温站在原地不动弹,“她就等着你们上门呢,特别是收到了沼泽的礼物后。”

乔治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格温。“我要带你回去拿莫特拉鼠汁,这是目前最紧要的事情。”

格温露出了感动的表情,如果不是弗雷德在一边,她真想啃自己男朋友几口,他那么关怀自己,像一位英勇的骑士,从老巫婆手中救回了自己。

此时另一位骑士大惊小怪地叫嚷起来:“噫!难道你掉到水里了吗?你的长袍都湿透了,格温!”

格温这才想起还有一件大事,“对不起,乔治,眼前还有件更重要的事儿。你能给我拿个水晶瓶吗?”

双胞胎身上随时都带着奇奇怪怪的东西,转眼乔治就翻出了一个小小的空瓶子。

格温拎起袍角,对准瓶口,双手一拧,滴滴溜溜的红茶就灌入瓶中。然后她嫌恶地脱下外袍搭在手上,确保乔治盖上木塞,就做作地一歪,倒在乔治怀里。

“我受伤了,你得扶着我回去。”

弗雷德忍了又忍,看在对角巷93号的面子上硬生生吞下了一串讽刺的话语。强忍不适,听着格温叽叽喳喳赞美兄弟俩的沼泽。

“天才,便携式沼泽——多好的创意啊。”格温合上眼睛,“乌姆里奇爬上来的样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让我再回味片刻。”

“在你被她毫无人道地惩罚之后?”乔治有些生气,“甚至按照你的描述,她可能给你用了什么魔药之后?”

“往好处想,”弗雷德插着口袋超过他们俩,“现在乌姆里奇再也不能随意邀请学生去她办公室喝茶了——”

“——除非她先学会怎么在沼泽地里游泳。”格温窃笑,在乔治之前接上了弗雷德的话。

告密生和华丽登场的前奏

格温对于上次乌姆里奇红茶里添的料大概有了点猜测,但是她暂时不敢下定论。一则如果按照她的推断,以她目前的水平很难证明吐真剂的存在,毕竟这种魔药无色无味。另外她也很难相信,一位教授——还是魔法部的副部长——会对未成年的学生使用这种拷问魔药。

如果有一个人格温能去求助,那肯定是正在教授她高级魔药学的斯内普教授。但是格温摸着良心想了半天,认为自己从他那获得帮助的可能性和针眼儿差不多大,只得不情不愿地把水晶瓶藏在柜子深处,还不忘加一个冷冻的咒语,免得证据毁坏。

只不过那天晚上大家都觉得格温特别的耿直。在金妮深夜和她探讨哈利的情感故事时,格温一反常态,没有安慰金妮,反而直接说:“我觉得他是个傻小子,根本不懂爱情。我建议你明年再考虑和他发展,金妮。现在他的心就像小精灵烤过头的面包,干干巴巴。”

金妮瞪着漂亮的眼睛惊讶地看着格温:“前天你还说他对我和别人不一样。”

“说实话吗,金妮。你是他最好的朋友的妹妹,他可能根本没想过和你谈恋爱。”格温一边摇头一边说,试图暗示金妮她现在控制不住自己一吐为快的冲动。“相反,我反而认为迈克尔·科纳对你……”

凯蒂冲上格温的床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发烧了,在说胡话。”凯蒂信誓旦旦地对金妮说。

红头发的女巫怀疑地看向格温。后者正默许凯蒂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以防她说出更多不好听的真话。

“好吧,”金妮倒是没觉得多难过,似乎她比谁都想得清楚。“我本来想告诉你们,海格把克鲁克山和狗子送回来了…”

一看就明白了。门外一片混乱。有人(格温立刻想到了那是谁)把一整条走廊变成了沼泽。可怜的乌姆里奇一开门就摔进了泥泞里,费尔奇隔着老远扔过去墙上的一幅画,她才好不容易撑着爬上来,浑身臭烘烘的烂泥。画中的肖像在大声咒骂,他在霍格沃茨住了几百年了,可从没被如此无礼地对待过。乌姆里奇和费尔奇想尽各种办法消除沼泽,但是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