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有些奇怪,白玉堂不象是主动叫人搭顺风车的人,李亚伟也肯定不是主动叫人搭他的人。

他没有发问,明明认识不过很久的人,却似乎彼此很了解,白玉堂是简单直接没错,可他不想说的事也最好不要问。

白玉堂看他一眼,心情似乎又恢复过来了,“快到了。”

路边出现几幢楼房和很大一片绿地,一个孤儿院。

白玉堂跳下车,“就是这里。”他指指那片绿地,“这里比较适合放航模,我和一些航模协会的朋友周未经常来,不只一次在那边的山坡上见过李亚伟,看着那个 孤儿院呆呆坐着,不知在想什么,经常一坐一个下午。”

这样冷静客观描述时,那些小小的嚣张得意不见了,他看上去冷淡而遥远,仿佛被一股寒气所包围。

展昭静静道,“李亚伟是个孤儿。”

白玉堂忽然哽住,展昭知道他那些没有说出的话,是,正是这个原因吸引了他,那种显然易见的孤独。

他早就发现了可是不想承认,这只是聪明的猫儿,他有点儿得意,说不定只有他看过这只猫儿的呆样。从来不喜欢听别人议论孤儿,什么无父无母的孩子好可怜之类,那种高高在上经的怜悯,可展昭说出这种词却让他觉得温暖。

对,温暖。

甚至不是从这句开始,从他们再次见面,他看到他站在人群中冷静的审慎一起命案,他从那间小小宠物诊所出来返身回望时的黯然神情,以及他跳上车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跟他对话的每一言每一行每一个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