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吊儿郎当的严清悦也不怵场,站直了腰板道:“故君子之道:本诸身,徵诸庶民,考诸三王而不缪”

茂承见严清悦答的顺畅之余,还朝他眨了眨眼睛,心里好笑,也朝着严清悦眨了回去。

夫子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好嘛,我在这里讲课,你们却“眉目传情”。

等严清悦答完,夫子嘴上不说,但心中是满意的。

当初严同光那个老匹夫来找他教学时,他可是一口回绝,谁知道严同光硬是将他绑了过来,让这几个学生在他面前好好显摆了些。

夫子便有心想教了,这几个学生,小皇子虽名声不显,但其聪明才智竟不差别的皇子半分,还隐隐更有王者风范。

霍奇兵法学的极好,不亏是大茂的霍将军霍侯爷之后。

再看石家兄弟,哪一个都是栋梁之材,就严清悦这个小丫头,那也是颇有祖父遗风。

就是顽劣的很,跟她祖父一样。

再看外面初雪刚下,少年少女们虽不动,但心也往外飘了,夫子笑了笑念了句:“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见少年少女们一脸期待,夫子笑道:“今日下了初雪,放你们玩一天,可明日需jiāo上一片以雪为题的诗词出来。”

夫子说完,孩子们欢呼一声,至于什么诗句,玩够了再说罢。

这雪已经下了薄薄一层,严清悦凑到茂承身边小声道:“你怎么知道夫子会挑这几句。”

茂承轻笑一声,少年人的小声似薄雾晨曦中的绿叶,清新极了,听的严清悦身心舒畅,只听茂承开口道:“就是猜的啊,不过你还是全都背会了好些,省的夫子再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