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着清理好都城的人,将皇后放心的留在都城,他才好去东南府。

这边茂承刚回来,就被宁远侯缠着。

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哭祖宗创业艰难,严皇后无德无能,应尽快废掉,那个夭折了的孩子,自然也不能当什么皇太子。

就是虚名也不行。

茂承冷眼看着宁远侯,见他老泪纵横,哭的实在伤心。

茂承有心想让宁远侯退下,但看着朝臣,还是给年迈的宁远侯赐坐。

宁远侯见此,低着头嘴角有了丝嗤笑,还是年轻。

朝臣们原来过来是商议开战一事,突然被宁远侯这么打断,不由得有些怨言。

但宁远侯说的事关乎重大,又是陛下的长辈,除了苏首辅也无人敢说话。

苏首辅只当什么也看不见,直直的坐着看眼前的奏章。

茂承扫了下面的一圈人,不由得想念严首辅在的时候,严首辅不说如何用权势压人,但在这种时刻,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耽误国家大事。

此刻茂承有心想敲打宁远侯,看着宁远侯颤颤巍巍的坐了下去,直接道:“听宁远侯的意思,皇后一个人,就可以决定江山是否稳固,百姓是否安康?”

宁远侯刚刚还为坐下有些得意,但听着陛下的责难,腿有些软。

但老狐狸毕竟是老老狐狸,眼睛一转道:“毕竟严皇后不是普通人,贵为一国之后,岂能任意妄为,正逢国之战事,皇后娇蛮无度,引得陛下在皇庄逗留那么久,看此估计也是因家中言传身教,才有了这种性格,若是因皇后贻误了战机,那可如何是好。”

一席话,先是贬低去了的严首辅,再者又把东南府的战事成败引给皇后身上。

好像东南府打输了都是因为皇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