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婆婆妈妈的,”萧阮丝毫不惧,迎视着他的目光,“是你自己说的,以后我要是在别处受了委屈,尽管找你罩着,你看看,你现在自己让我受委屈,你就不管了吗?”

蔺北行瞠目结舌,这是什么歪理?

“还有,你还用这吓唬我,”萧阮指了指那没入了三分的细木条,“我晚上要是做了噩梦了怎么办?”

“你……我……”蔺北行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蔺大哥,我都说了好几遍了,这一次是我不对,但我和萧家,万万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虽然我做不了你的小兄弟,但做个妹妹也可以,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萧阮恳切地看着他,软语相求,“以后我受了什么委屈,还来找你,你罩着我成不成?”

蔺北行定定的看着她,一语不发,拒绝的话就在喉咙边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萧阮心里一喜,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蔺北行有点恍惚了起来。

这女子难道是有什么妖法不成?明明他之前被气得肝疼,可听她软软地说了几句之后,好像那满肚子的怒气都不见了踪影;再看看她唇角浅浅的笑意,脸上原本凶巴巴的表情好像也要维持不住了。

他狼狈地后退了一步,努力绷着一张脸:“谁答应你了?尽在那里自说自话。我只是要走了,不想和你再说话了而已。”

“好好好,蔺大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萧阮乖顺地应了一句,认真地叮嘱道,“天太晚了,你也的确该走了,我就先不和你多说了,一路小心,别再乱喝酒了。”

门开了,木琉和禾蕙一脸紧张地抢了进来,一脸担忧地问:“二姑娘,刚才是什么声音?你没事吧?”

陈碑之和贺平宁也探头探脑地朝里张望。

“走了。”蔺北行朝着两个下属低喝了一声,“我喝醉了酒发酒疯,你们怎么也不拦着我点?让我跑到这里来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