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琪安在卧房里治疗了约莫大半个时辰,这才放人进来了,萧阮和他东拉西扯地聊着天,盼着能多拖一会儿。最后,周荇宜在c黄上叫了她一声,她这才不得不切入了正题:“段大夫,我祖母要搬去公主府,你看行不行?”

段琪安纳闷地问:“好端端地搬什么搬?一定要搬也不是不可以,不能下地,注意防风、不要颠簸……”

萧阮背对着祖母,朝他挤眼。

段琪安立刻口风一转:“大问题是没有,不过,大中午的日头毒,不宜出行,等傍晚吧。”

然而,一直等到了傍晚,萧钊也没有出现。

萧阮拖无可拖,只得让人准备搬家。

周荇宜病成这样,她自然是不放心让祖母孤身一人在公主府,便禀明了父母,去陪伴祖母住上一阵子,等病好了再回来。

下人们训练有序,将各种物件一一搬上马车,周荇宜被细心地从头到脚包裹得厚厚实实的送上了马车,萧阮站在府门口,看着门匾上那气势磅礴的“萧府”二字,心里难过不已。

出了这个门,从今以后,祖母便和萧家再无瓜葛了。

萧陈氏和几个女儿站在门口抹眼泪,萧亦珩和萧翊尤不死心,还在马车上劝阻,萧阮闭上了眼,平静了一下心绪,刚要上车,忽然,寂静的巷子里传来了辚辚的马车声——一架马车疯了似的朝着他们这里飞奔了过来,快到门前时才被拼命勒住停了下来。

萧钊从马车上抢步下来,气喘吁吁地道:“等一等!”

萧阮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