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阮心里愧然,把手伸进笼子摸了摸它软软的兔毛,连声安慰道:“兔子兔子,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陪我玩两天好不好?到时候你要是不愿意跟我回家,我就把你放回山里去。”

兔子喉咙里发出了咕噜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萧阮的善意,耳朵动了动,眼珠子重新滴溜溜地乱转了起来。

萧阮逗了几下,正要拎起笼子回去,一转眼,却见萧亦珩手里拿着两支箭,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大哥,你怎么了?”萧阮纳闷地问。

“没什么,”萧亦珩怏怏不乐地道,“这蔺北行的箭法,的确是厉害,是有嚣张的本钱。”

萧阮恍然大悟,萧亦珩这是被打击到了。

她笑着道:“大哥,此言差矣。蔺北行的确厉害,可是,若是要让他去秋闱殿试,只怕只能捞个末名;而慕师兄的确是才华横溢,可若是要他提剑上马,他的腿只怕是要打软的。你文能提笔,武能提剑,和他们相比半分不差,何必妄自菲薄?”

萧亦珩呆了一瞬,犹如醍醐灌顶醒过神来:“二妹妹说得好,我真是糊涂了!”

萧亦珩重新精神焕发,告别了萧阮,领着手下去猎场深处了。萧阮拎着笼子回了观猎台,那兔子长得漂亮,双眼仿佛红宝石一般镶嵌在一片纯白的毛色中,引来台上贵女们纷纷过来逗弄,一时之间,台上一片欢声笑语。

崔茱儿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昨晚那场意外,非但让这么多人看了笑话,周卫熹也十分恼火,酒醒了之后便回过神来,明白萧阮邀他私会什么的全是崔茱儿弄的把戏。大发雷霆之后,他把东宫中伺候的内侍通通罚了一遍,一大早的还特意派人过来训了话,让她“恪守本分,勿要行差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