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返回外间,在房门上放了门闩。
裴砚那厮不是喜欢不声不响的离开吗?那今晚和外头的风雨作伴吧!
宋欢拍拍手,回到chuáng榻上倒头继续睡。
——可她数了一千个水饺,也没睡着,反而越数越jīng神……
泄气的从chuáng上做起,宋欢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认命的披上外袍、拿上两柄油纸伞去外头问消息去了。
那厮不是说明松堂外是有暗卫的吗?那些暗卫总知道他在哪罢。
不过宋欢撑着油纸伞走出明松堂,尚未来得及呼叫暗卫,便见不远处某个浑身湿透的男人,划着刀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宋欢步子飞快的走到他跟前,举起手把另一把伞遮在他上方,气道:“出门为什么不带伞?”
裴砚:“……”
淋一淋雨不是更容易博娘子同情么……
方才他刚出了前院院门,暗卫便来禀报,他娘子醒了,并且闩上了房门。
这般情形……他自是当即便扔掉伞,选择一路淋雨走回来。
被雨水打湿的眼帘轻闪,裴砚无辜道:“太急,忘了。”
正巧这时,宋欢注意到他额角似乎有一道血痕,“你做什么去了?”
夜色漆黑,她走近了才发现,裴砚的刀上也残留着一丝血痕。
宋欢面色一白:“难道有人偷袭?”
“回房再说。”
裴砚低眸,看见宋欢被打湿的裙摆和湿透的鞋子,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他这般说着变想直接把宋欢抱回去,可一看自己浑身湿淋淋的,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从宋欢手中拿过一柄伞扔掉,裴砚攥住她的手疾步往明松堂走。
“……”宋欢被他这一通操作惊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