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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别待遇实在是太明显了,以至于朕曾无数次怀疑,司徒风是不是父皇的私生子,这个疑问一直到朕父皇死的时候,朕也没能问出来。

现在就是很后悔,非常后悔。

朕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不能在想这些过去的事了,每次想起这些事朕就想跟司徒大将军干一仗,可朕又打不过他,次次被他揍得跟个孙子似的。

他一点也不把朕当皇帝,打起朕来毫不留情,虽然是朕每一次在开打之前说不要把朕当成皇帝看,就当成普通人就好了,可除了司徒风,再没有任何敢揍朕了。

更过分的是,还每一次总要朕说好几声认输,他才会停手,朕总觉得他在泄私愤。

朝里的官员都说司徒大将军的脾气好,那他们是没看到司徒风发飙的时候,能揍趴下两头熊。

一想起这世上可能只有朕一个人看透了司徒风的本质,朕就觉得无比的寂寞,无比的孤独。

等朕再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手里的奏折朕是半个字都没看进去,每次想到司徒风都会耽误朕很长一段时间,朕的想个办法把这个毛病给戒了。

孙和德凑过来,在朕耳边小声说:“陛下,齐答应来了。”

朕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窗外,但是窗户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奴才们关上了,能看到的只有雕花的窗棂,烛光摇曳,剑穗的影子映在墙壁上,摇摇晃晃,好似鬼魅,朕收起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转头向一旁的孙和德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已经戌时了。”

大概是齐答应今日不在蓼华宫的缘故,平时这个时候朕都要灵魂出窍了,而现在朕还老老实实地待在朕的身体里,但是朕也不敢确定这回是不是真的稳定下来了,要是跟齐答应聊到一半,朕突然睡了,依着齐答应对朕那副嫌弃的样子,不一定会对朕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