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一找到戚彬,戚彬就开始叫嚣:“我朋友到了,我告诉你,我朋友从来都是一杆清台,你就等着忏悔吧!”

和戚彬比赛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小青年。

戚彬吹牛时,他刚吸了口烟,这会看向裴洛书,一边打量他,一边将嘴里的烟徐徐吐出,不屑的说了两个字:“就他?”

裴洛书穿着一件浅色t恤搭着运动裤。

皮肤微白,鼻梁俊挺,一双瑞凤眼让他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很温和,给人容易亲近的感觉。

满身的书卷气,和这台球厅吞云吐雾,口吐芬芳,大部分一看就不务正业的小青年们不是一路人。

对于这种质疑,裴洛书习以为常。

他在以前的台球厅时,有些成年人起初听老板说起他打球好时也不相信。

裴洛书从戚彬手里接过球杆,拿起一旁的巧粉擦了擦杆头,扫了一眼面前的球桌,平淡说了句:“说一下规则吧。”

一般台球厅都是打中式八球,最初裴洛书和戚彬玩的时候也玩这个规则的台球。

后来和台球厅大叔一起玩,大叔教他打斯诺克台球,比起规则简单粗暴的中式八球,裴洛书更喜欢斯诺克,后来打斯诺克更多一些。

斯诺克的球桌和中式八球的球桌尺寸差很多,加上他长时间不打,为了戚彬下学期的零花钱,他不能跟对方一局定胜负。

“我和你这个朋友定的是九局,他已经输了二局了,如果你怕……”

“那就继续打。”

裴洛书打断对方的话。

这个规则最多只能输四局。

还剩下两局。

够了。

见裴洛书答应下来,戚彬马上得意起来,“你赶紧把眼睛擦亮,跟我裴哥学技术吧。”

“嘁,输了喊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