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瓒一路上都沉浸在自己混乱的思绪里, 直到开到小区门口,保安笑嘻嘻地朝他们打招呼, 他摸着口袋找门禁卡, 才发现她脸色不对劲。
他立即想起了小票上多出来的某样东西。
刚才在太阳下站了许久, 易南烟有些口渴, 手下意识地去摸之前丁瓒留在副驾驶的矿泉水。
刚触碰到瓶身, 一只大掌按住了她的手,丁瓒本能地提醒她, “冷的。”
易南烟想说没关系,他却已经把矿泉水拿去了另一边,把空调的温度挑高两度之后,从后排座椅拿了自己昨天参加活动的那套西装。
他把外套搭在她腿上, “衣服是昨天参加活动的,没洗过,将就一下,知道自己特殊情况就不要穿这么短的裙子。”
没等易南烟拒绝, 丁瓒已经将车刚开进小区大门,找了个适当的地方停下来,解开了安全带要下车。
易南烟问他:“你去哪儿?”
丁瓒没回答, 只说:“在车上等我一会儿。”
然后又重新走出了小区,穿到马路对面。
易南烟捂着肚子靠进椅背,小腹的撕扯感让她皱紧了眉头,她的体质一直是这样,即便这几年按照翁怀敏的方法细心调理着,刚来的第一天总是腹痛难忍。
五分钟后,丁瓒回到车里,将手里的白色塑料袋递进她怀里,“给。”
易南烟打开,里面是一盒痛经贴和一盒阿胶。
她看了丁瓒一眼,将他这个行为理解为愧疚和习惯使然。
她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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