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才有鬼!”易南烟又拿起枕头砸他,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洗手间在哪?借我用一下。”
“出门右拐。”丁瓒笑眯眯地回答。
易南烟在浴室呆了很久,再出来时明显梳洗过,脸颊上有未干的水珠。
她用纸擦了擦脸,打量着这套她从未来过的丁瓒的公寓,昨晚零星的记忆一点点冒出来。
好像的确是她揪着丁瓒的耳朵不肯回家的。
丁瓒走出卧室,换了件新上衣只套了一半,打着哈欠说:“好了?胃还难受吗?”
易南烟目光无意间扫过他坚硬的腹肌,快速移开眼睛,“还好。”
她迟疑了一下又说:“谢谢。”
丁瓒嘴角笑意止不住,厚着脸皮说:“谢就不用了,以身相许就好!我亲都被你亲过了,你不要对我负责吗?”
易南烟瞪他:“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说八道!”
她拿起自己扔在沙发上的包说:“我走了,别再我妈面前说漏嘴了,她不让我在外面喝酒的。”
刚一开门,方泽站在外面,抬着手正要按门铃。
“嗨,易老师,早上好啊。”
方泽对她笑了笑,又举起手里的一袋子东西向丁瓒邀功:“老板,我给你买了核桃仁鸡汤,补肾的!”
他找了好几家店才买到了,来得路上深感自己当着助理却操着老妈子的心,真是不容易。
丁瓒:“……”
他咬牙一字一顿道:“我谢谢你,我腰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