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辛心中恨极,扭头瞪着一言不发的嬴少牢,心里除了怨恨就是厌恶。
他们此番来势汹汹,不过是找由头发作罢了。
心中明了,可她却不能任凭事情发展:“雪珠子是我同前任族长阿玄的骨肉血亲,我怎么可能跟他生儿育女?我不过是看他资质不错,想养条狗罢了。我乃是姬氏之人,天生贵重,怎么会纡尊降贵地瞧上他这低贱之种……”
姚幼薇仿佛才发现她竟然是这样表里不一的女人,怒而斥之:“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少牢?你可知道,你如今能住在高宅大院,得仆从伺候,皆是少牢怜悯。真是不识好歹!”
“他害我亲友,毁我宗祠,伤我挚爱,难道我还要感激他不成!”怒极反驳。
姚巳景这才松手,微不可查地抿了一下唇角。
他并非是穷凶之恶之人,也不是故意与她们孤儿寡母为难,只是单纯瞧不上嬴少牢罢了。
毕竟,他不过是姚氏养的一条狗。
只是得幼薇看重,才显出几分不同。
他看着她将两个孩子紧紧搂在怀里,三人哭成一团,仿佛自己如何欺负了她们似的。
孩子的哭声很吵,他踟躇片刻,果断甩袖离开。
而姚幼薇也觉得她空有一张脸,实际上内心坏透了,不想再看她一眼,拉着嬴少牢,也走了。
一时间,偌大的空庭,只听得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声。
然而,姬辛的识时务,并没有换来任何人的丝毫怜悯。
那是一个天朗气清的和煦日子。
她孤身跪在庭院里,温暖的阳光洒落周身,她却如坠冰窟。
“姚小姐病危,需要一枚药引。”
“还是姚小姐心善,知道你有两个孩子,所以给了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