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靥如花,对他伸出手来:“小白是我送给你的,既然你已有了新人,那这匹旧马就还给我罢。”
男人左右瞥了瞥,见也无马匹,她站在雪地里面已不知站了多久,默默将缰绳递过了来,他对她点了点头:“回去吧。”
她两脚已经冻得毫无知觉了:“既然你应了泰华的亲事,日后见面总也要叫你一声姐夫的,从此刻开始,从前的玩笑话就不再提了,也不要再见。”
这本来就是个矛盾的话,可他点头,定定看着她:“好。”
她固执地瞪圆了眼看他:“白玉书!有种你再说一次!”
若是平常,说了这么不淑女的话他早就一指头敲在脑门上,可这一次,他看着她,只是郑重其事地说了一遍:“好,再也不见。”
这熟悉的身影倾长如玉,她看着,刚刚咽下的泪水一下又涌了上来,抓紧了小白的缰绳,一抬腿麻木的脚竟无知觉,若不是扯了缰绳恐怕立时摔倒。
白玉书下意识伸手来扶,可刚一靠近却是被她一把推了他去,她眼中泪水到底是终究还是当着他的面滚落下来:“走开,不用你管我。”
他抿着唇,果然立在一侧,直到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僵硬的两条腿都搬了马上去。
“驾!”
一路疾奔,早已分不清方向,她抱住小白的脖子,伏在它的背上任它飞奔。
泪水在寒风当中流淌,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打斗之声响起,这才抬头。
不知道是哪里的车队被冲撞开来,现在两队人马正是酣战当中,她抹了一把眼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冲进了圈内,也正因为她突然骑马过来,两队人对峙着都看向了她。
其中一些黑衣人,都包得严严实实,连脸都不敢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当然,谁都与她无关。
她一手悄悄摸了把腰间的匕首,对着他们干笑:“对不住啊,我只是路过的!”
说着飞快看了一眼四周,结果发现自己已经跑了处人烟罕至的地方,几乎从未来过。
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真是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