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针差点戳到手指头,徐妧抬头:“嗯,我是去找谢云亭的,顺道看看二哥,他受了点伤,陈校长说要他退学。”

顾修远将报纸放下了,叹了口气:“三个儿子,一个去参军,两个去参军,就不能消停地留家里一个?老小那样,还晕血,其实打心里我最疼你二哥,他从小就聪明,还有血腥像我,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啊,真的说不好,当爹的哪能不盼着儿子平安。”

没想到顾修远还有细腻的一面,徐妧放下了棒针:“可是,二哥他有自己想做的事,总该给他一个机会,将来他毫无遗憾。”

本来都不想给顾良辰说话的,她还是心软了。

很显然,军校已经打过电话了,顾修远什么都知道,此时他不耐烦地扯了领口,略显烦躁:“按着老子的性子,去也就去了,是老太太心疼,那么大岁数了,不愿她伤心。”

其实这还真不是能劝的事,徐妧理解当爹的当奶奶的心,她把顾良辰的心意传达到了,还细细宽慰了几句,就像谢云亭说的那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剩下的,就看顾良辰的命了。

顾修远答应了说晚宴结束后亲自见他一面,考虑考虑。

很快,鞭炮声起,家宴开始了。

徐柔推开房门睡眼惺忪:“我刚要睡着,算了不睡了。”

顾修远连忙上前扶住了她:“晚点回来再睡,不是说还要听戏吗?戏台都搭好了,今天晚上好好热闹热闹。”

说着,回头叫了徐妧,三人下楼。

顾修远是为了哄老太太高兴,家宴还是摆在老太太屋里的,徐妧跟着顾修远夫妇到后院的时候,老太太还抹着眼泪,她心情不好,眼睛哭得红红的,已经被人搀着坐了大圆桌旁边。

都到了,纷纷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