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挪着脚步, 走进了三楼的值班室, 门开着,值班室的病床上,还放着一件大衣, 是谢允的,徐妧艰难地走了过去,把他的大衣挂了一边。

然后一头倒在了病床上面。

徐妧伸手覆住双眼,胸腔当中的那颗心,平复了好长时间,这才平静下来了。

她闭着眼睛,两腿发软。

本来就病着,这会儿受了不少惊吓,徐妧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她疲惫不已,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去。

谢允回到值班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徐妧蜷缩着身子,躺在病床上睡着了,她穿着拖鞋,其中一只鞋还掉在了地上,他拿过自己的大衣给她盖上了。

回身再坐在椅子上,累得一动能不想动了。

最后一个抢救的病人终于也抢救了过来,谢允将染透血迹的白大褂也脱下来,放在了桌子上面。

他伏身在桌子上,很快也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徐妧从睡梦当中惊醒,她摸着自己的额头,坐了起来,值班室里漆黑一片,她要下床去,随着她的动作,一件大衣从身上滑了下去。

连忙弯腰,将大衣扯住了。

徐妧站了起来,很快适应了当时的暗度,她走了桌前,把大衣重新给谢允披上了,显然,他很累,是倦极,睡得很沉。

她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特护病房当中,还有说话的声音,徐妧没往前走,反而往楼下去了,玛利亚医院平时人不算太多,护士和医生多在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