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慈摇头,她这下是非得要跟在韩非子身边当书童了,方便随时监视他的创作状态,董慈想清楚了,便道,“晚辈就是想当书童……”

董慈生怕韩非子大大拒绝,忙接着道,“您若是同意了,那晚辈明天下午就来学宫门口找您可以么?”

世外高人总是有些奇怪的癖好,韩非子也未再推辞,点头应下了。

董慈在这边操碎了心,韩非回了学宫,立马就去见了自己的老师荀况,行过礼了以后,就开门见山地问,“弟子请教老师,可知‘灵感’二字是何意?”

荀况听他言语正常,惊喜得抚须而笑,声音舒朗开怀,“汝竟是大好了,这是好事,当浮一大白!”

韩非思想政见虽与老师不同,但素日里两人关系比旁人还亲近些,韩非知道老师是真心替他高兴,便也笑应道,“韩非亦以为然也。”

荀况见自己的弟子与往日大为不同,想了想便叮嘱敲打道,“日中则昃、月满则亏,你本不善言辞,于文章学问上就比旁人更能抱元守一……”

荀况见弟子听得认真,抚须接着道,“你天分悟性极佳,现在口疾之症是好了,但往后更是要守住本心,学问上不能有松懈怠慢,也不能妄逞口舌之能,病治好了本是件好事,莫要变成坏事了。”

韩非浑身一震,随后恭敬的行礼应下,恍然道,“原来是这般意思……”

荀况见弟子神色有异,便询问了两句,韩非回过神,将今日的事细细说来,等说到董慈颠三倒四的言语,还有古怪扭曲的表情时,就忍不住摇头笑道,“恩人小小年纪,却与老师的教诲相投,怎奈弟子愚笨,当时竟是没理会到他的好意,惭愧。”

荀况频频点头,回想着韩非说的话,忍不住朗声笑起来,“这小友倒也有趣,替你考虑了个周全,你可莫要辜负恩人的心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