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罢。”赵政将剑递给兴平,接过帕子净了手,见董慈正举着脸让那小宫娥给她擦,突然就来了兴致,朝原本就战战兢兢的小婢女道,“巾帕给我。”

这小婢女叫玉珠,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赵政进来后这丫头就开始紧张了,力道又轻又小心,战战兢兢的生怕伺候不好人,听了赵政的话,连脸都白了,又不敢说话,颤巍巍将帕子双手递给了赵政,跪坐在一边,头都快埋到地底下去了。

董慈看得直叹气,心说赵小政在皇宫里这一年多也不知干了什么,宫人一个个都怕成这样,就连兴平也是蹑手蹑脚大气也不敢出,估计是被吓着了。

董慈实在是想象不出究竟是什么事,因为赵小政这个人,是轻易不发火的。

赵小政今日又和以往有点不一样,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是似乎有点朝气蓬勃的,有一分像个少年郎了。

董慈看得心里咂舌,年轻人就是好,熬了一夜精神奕奕不说,似乎连心情也特别好,不像她,睡了一晚上就跟鬼压床了似的,反倒越睡越累。

赵政拿了湿巾帕不走也不用,在董慈艳羡的目光中,一手固定着她的下颌,一手开始给她擦脸了!

干什么?见鬼了!

董慈脑袋发懵,始皇帝走基层体验生活来啦?!

难不成昨晚是跟着王青捡金子去了,看看始皇帝陛下这轻快飞扬的心情,估计百年都难得一见!

董慈懵在了原地,感受着脸上糙汉子特有的力道,心情真是特别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