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息很微妙,刻意去注意的时候,好像就什么都察觉不到。但是不注意的时候,那种气息立刻显现,铺天盖地的到处都是,想忽视都难。

嬴政也不与夏无且为难,他伸出了手。

夏无且擦擦冷汗硬着头皮搭上了脉,望闻问切装模作样地来了一通。

秦王的意思还不明显吗,就是没病也得看出病来。他只能小小地得罪这位魏国公子:“心火略旺,下臣为公子开一些清热的药。”

赵政善意提醒:“良药苦口,太医。”

夏无且连连点头哈腰:“大王说的是。”

他硬着头皮将绢帛上那一味“黄连”加重了一些。

嬴政看着绢帛上的字,漫不经心道:“秦王刚才胃部不适。”

夏无且一抖,看向赵政:“大王胃病又犯了?”

赵政没有隐瞒,因为他胃里的抽痛加重了:“略有不适。”

夏无且一眼就看到漆案上茶盏:“大王是不是饮了凉茶?”

赵政不置可否。

夏无且痛心疾首:“大王,一定要遵医嘱啊。臣这就去给大王煎药。”

嬴政善意提醒:“良药苦口,太医。”

夏无且:“……”

你们两个怎么跟小孩子斗气一样?

夏无且很快把两人份的药都煎好了,各自奉上。深褐色的药汁装在清透的翠琉璃碗里,散发出浓郁的苦味。

嬴政接了碗,略一挑眉:“大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