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将发带收了起来,难得的没有对王贲表示嫌弃。他甚至都没怎么听王贲说话,不过王贲那句分房他倒是听见了,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赵政为什么忽然提出来要去三楼睡觉。

嬴政想了想,只有一种可能,赵政对他产生了误会。

但具体是什么误会,嬴政自己也猜不出来,他毕竟没有这方面的经历。

他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的王贲,觉得问这家伙应该问不出什么来,王贲大概连姑娘是什么都不清楚。

嬴政也没有要睡的意思,他在烛光里沉思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这些事都是昌平君在动作,但是该怎么破敌,保护赵政安全回到咸阳才是最重要的。

最要紧的一点是,赵政是微服出宫,朝臣们现在都以为他还在闭关斋戒,即便到时超出十日之期,昌平相邦的身份可以自由出入宫禁,他能够找任何借口揽断朝政,不动声色地发动一场政变。

此时,韩国去往咸阳的路恐怕早已经设下埋伏,他们之中不管是谁回去都很危险,即便王贲也未必能安全抵达咸阳,而且他们现在应该有死士在监视,通往咸阳的信件必然也很难抵达。

嬴政下意识敲了敲漆案。

一想就到了深夜。

王贲已经靠着墙抱着剑鼾声大作。

嬴政还没睡,他想着去看看赵政,于是拿起烛台去了三楼。

书房的灯竟还是亮着的。

嬴政有些担心,走过去推了推门,没有关。他打开门轻轻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