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早在几年前随着父亲离世而分崩离析,这些日子以来他和叶小文聚少离多,绝大部分时间茕茕独立,只身一人,早就忘记了“家”是什么感觉。
温渔来高铁站接他,替他把行李箱放在后座,吹了声口哨。
时璨偶尔会觉得温渔对此态度过于儿戏,但他挑不出哪里不对,只得跟上去。他猜想是两个人对于“家”的定义不同,比如他从未在心底认可过这间住了两年多的出租屋是自己的“家”,温渔却可轻而易举地说出来。
温渔的新房子他没有去过,此前听说是他从一个朋友那里买的,虽然是二手的商品房,但没有人住过,甚至温渔入住时也才交房也没几天。
大门要刷卡,物业的保安不像随便请来敷衍了事的,个个表情都严肃,温渔和他们打了个招呼,领头的那个才露出个吝啬的笑容,喊他:“温总回来了。”
“嗯。”温渔半放下车窗,“什么时候给我补张门禁卡,我家里多住一个人。”
“您回头把信息发给物业,这两天我们就给您送过去。”保安说。
温渔听完后点点头,开车进了小区大门。他沉默了一会儿,拐入地下停车场后,对时璨说:“这边门禁有点麻烦……既然要长住,还是弄一张卡,免得每次打招呼让他们开门,回头你把身份证号给我一下。”
“嗯。”时璨简短地说,“谢谢。”
“你别老跟我说谢谢。”温渔听着又开始不满,“有这个必要吗?”
时璨哑然失笑:“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