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宽慰颇为清奇,她也只当对方年岁大了,脑子没年轻人灵光。

但好心是真的好心,否则也不会救她。

这样想着,她将石板上的菜往景白止面前推了推,恭敬道:“师父吃菜。”

石桌上,孤零零的摆着一个盘子,盘子里稀疏的摆着四片青菜,那叶子尖上还泛着黄,显然是已经放了好些时日的了。

景白止突然想起来,那青菜还是前几天苏锦河拿来喂兔子的。

苏锦河当时逮了几只小兔子,但嫌弃兔子太瘦,说是要养几天,等肥了再吃,还特地去给它们摘了几片菜叶子回来,准备好好喂几天。

只可惜,苏锦河嘴馋,当天晚上那几只兔子就下了肚,只剩了这么几片菜叶子……

不行了……景白止胃里一阵翻涌,只觉得耳边又响起苏锦河“咔擦咔擦”的嚼骨头声,顿时什么胃口也没了。

见景白止半响都没有动筷,夏天心猜想对方是觉得这菜色不好。可她也没办法,厨房里就只有这么几片菜叶子,这还是她在角落里找出来的。

她初来乍到,也不敢乱跑给景白止添麻烦。

想起景白止说过修士虽不辟谷,但饿几顿饿不死的说法,又想起那厨房看着就像好几天没开火的模样,师父本来身体就不好,不会真把自己饿了几天吧。

她不由劝道:“就尝一口,我保证味道很好!”

小徒弟满眼期待,一双眼睛跟清晨绿叶上的露珠似的,亮晶晶的。景白止只能压下心里的恶心感,捻起一片菜叶咽了下去。

“!”

这一咽,他突然觉得味道不对。在夏天心渐渐弯成月亮状的眼神中,吃下了第二、三、四口。

“!!!”

好吃,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兔子爱吃菜叶子了!

景白止吃得心满意足,心里更是想着那三个混账徒弟可没他这么好的口福。

……

星舒盘坐在树梢上,透过郁郁葱葱的枝丫,看了眼突然乌云压顶的天空,对着坐在树下的苏锦河道:“大师兄,老头子生气了,你说这次他能撑多久,不会明天就求着我们回去帮忙了吧?”

苏锦河将不知从哪儿抓来的肥鸡,一口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道:“随,便……咔擦咔擦……”

牙齿和骨头碰撞的声音从树下传来,还夹杂着浓浓的血腥气,星舒恶心的皱了皱眉:“你¥(脏字屏蔽)不是才吃了只兔子吗?”

“饿……嗝……”

苏锦河慢悠悠的吐出一个字,话音才落就打了个“嗝”。

星舒:……有点糟心。

“你¥都打嗝了!”

“饿嗝……”血腥味再次从苏锦河的嘴中弥漫开来。

星舒:……更糟心了。

飞身一跃,他换了棵树盘着,却突然觉得少了些什么。往四周看了一圈,他传音给苏锦河:“老三呢?”

“河边……”清晰的吞咽声传入星舒耳边,好半响苏锦河才慢慢悠悠的把话说完整:“梳头发去了。”

“……”星舒嘴角抽了抽,终于没忍住跳了脚,叉着腰站在树枝上破口大骂,一顿不可描述的脏话后,他才吐出一口浊气。

感叹道:“¥的除了老子,没一个正常人。”

而那棵倒霉的树枝也终于承受不住他又蹦又跳的骚操作,“喀嚓”一声断裂,星舒脸朝地摔了下去。

爬起来呸了两口,星舒头上粘草,嘴角带泥。正想骂一顿身后那不长眼的树,竟害他摔了个狗吃屎。

哪知一抬头便见四周骤然一亮,晴空万里,湛蓝的天空中还飘着几朵白云。

抹了一把脸,星舒以为自己眼花了。但不管他盯着天空瞧了多久,天还是那么蓝。

星舒:……老头子心情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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