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敛了笑，沉着脸，冷然看着人的时候，那巨大的压迫感才会让人更觉惊慌与恐惧。

楮墨白怔住，缓缓将手放在腿上，并轻轻蜷起了手指。

幸好刚才没有擦枪走火、意乱情迷，不然若是陆瑾这怒气冲着他去，他不敢保证三两天内能哄好。

所以有时候得到可能意味着失去，而失去，未尝不是得到呢。

今日坏事没做成，明日后日总能做。但若是今日成了，可就不知道未来哪一日能做了。

“对、对不起。”钱婳显然被吓懵逼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还算清澈的眸子里露出惶恐的神色，眼泪在眼眶里打圈，似乎随时都能掉下来。

陆瑾白了她一眼，“没关系。”

继而喝了口牛奶，又突然化怒意为笑意，“不好意思啊，我也是直性子，有什么话不吐不快。既然你已经意识到错误并且道了歉，那我再追究岂不显得小气。所以，我原谅你了，这件事揭过。”

钱婳愣住，脑子里无数个问号冒了出来：合着到最后错全在她的身上呗？

楮墨白抽了张纸巾替陆瑾擦着唇角的奶沫子，轻飘飘地补刀，“正好前天来时也准备发张律师函，倒是可以和今天的一起。”

“前天？”陆瑾不知道这事，有些诧异。

“嗯，造谣我们婚变。”楮墨白收好纸，扔进垃圾桶。

陆瑾的目光追随着他，“这些人有毛病吗？咱俩哪里像是感情不和的样子吗？”

“大概是……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吧。”梗了口气在心里的颜言总算开了口，指桑骂槐地损了钱婳一句。

钱婳噎住，但还是急忙对着楮墨白解释，“不是我楮老师，是网上……”

“那还麻烦钱小姐给我个博主id。”楮墨白截断她的话。

“我……我不记得在哪个论坛还是软件上看的，可能……可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