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迤然俯视的少女正眉目带笑地说出这样冷冰冰的话,萧鸿煊望向自己的左手,黑紫色正慢慢褪去。
他萧鸿煊生平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女人威胁,但现在他不得不当真了,他知道,这个妖孽完全可以说到做到。
“朕知道了,你的身份朕不会声张,也请你暂时安分,莫伤无辜,你想怎么玩,朕自会奉陪。”
吴茱萸走到那被兵器毁得差不多的墙面前,抬手拔下一杆,扔在地上:“那是自然,我如今只想跟你过过招,滥杀无辜没什么意思,毫无快感。”
她轻轻松松把那些直直戳进墙里的长杆兵器拔gān净,拍拍手上的灰尘:“记得让人来修缮我的寝宫,昨天那扇门也被你撞得松动了,风一chuī就嘎吱响。”
萧鸿煊想到之前的事,胸口又疼了起来,只能咬着牙回一声好。
吴茱萸打着哈欠,轻轻抬手:“行了,跪安吧,皇帝。”
萧鸿煊憋屈地匆匆离开,径直回到紫宸殿,刚进殿门,便让大太监悄悄去元真观请国师来。
不久,一位身着素色道袍的道士秉着雪白拂尘自宫巷而来,步履轻盈,如同翩然而至的白鹤。
他刚踏入紫宸殿,便看见迎面飞来一个青玉镇纸,他虽一向面无血色,反应倒还灵活,身子一偏,那镇纸便砸在了门上,裂成了两半,落地两声脆响。
“皇上息怒。”
隋远鹤理了理道袍,朝那面带焦色的皇帝行礼:“贫道知道皇上所急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