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雯突然听到一阵嗡嗡嗡叫,听着像是蚊子。

这河边的蚊子最是厉害,吸走了人血不说,还留下一个又大又痒的包。

她哭丧着脸,真是躲得了贺诗韵,躲不开蚊子啊。

应舜臣用手扇着风,试图把蚊子打走。

梁雯的脚也站得麻麻的,恨不得现在就跳下树松快松快。

就在快要忍不住的时候,远远地走来几个人。瞅着装扮像是龙滩寨的村民去河里野钓。

他们白天见过贺诗韵,没想到半夜还能在河边见到她。

有两个年轻人腼腆地冲贺诗韵笑笑,剩下一个道:“贺小姐,这里黑灯瞎火的,我们一般结伴才敢出来。你一个人要小心了。万一遇到野猪就麻烦了。”

贺诗韵一惊,“这里还有野猪?”

那人笑道:“这些年封山育林,没人敢上山打野猪,野猪倒敢下山刨庄稼。去年就有人河边的地里发现了野猪脚印。”

贺诗韵一听慌乱地道了声谢,麻溜地回寨子去了。

即便她想逮住梁雯和应舜臣私会的证据,可小命要紧,只能另找机会。

梁雯和应舜臣等着野钓的村民走远了,这才跳下树。

应舜臣先行跳下,好心伸出手想扶梁雯一下,人家不领情。

结果,某人跳下来的时候因为脚麻,一个不小心没站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应舜臣:“……这还没过年呢,要压岁钱太早了吧。”

梁雯气得半死,扶着地站起来,冲应舜臣微笑脸,“叔叔,你说的笑话好好笑哦。”

叔叔?

应舜臣瞬间觉得血压高了,他咬着后槽牙道:“小丫头,你嫌我老?”

梁雯继续微笑脸:“不敢!”

说完,扭头就跑,还不忘回头道:“记得避嫌啊。你在那喂会蚊子再回寨子!”

应舜臣看着梁雯的背影,哭笑不得。

回到房间,贺诗韵却不在房间。

梁雯洗漱完毕,她还没回来。

刚好彼此不打扰,麻溜地钻被窝睡了。

第二天一早,却见贺诗韵从另一栋吊脚楼走出来。

梁雯不想和她正面撞上,低下头准备从另一条道去樟树广场集合。

谁知道贺诗韵早都等着她呢,立马冲到她面前,拦着她,“梁雯,你昨晚跑哪去了?”

梁雯原本就有很重的起床气,当即脸色一沉,道:“贺诗韵,你是因为管闲事才看起来这么老的吗?”

贺诗韵气得半死,“我要不是时运不济,就凭我这姿色早都红了。倒是你,你做了什么让应舜臣对你这么照顾?”

梁雯眯起眼睛,眼底眸光冰凉。

“据我了解,应舜臣出道这么多年,除了和程娇枝有绯闻外,他可干净地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