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连我都佩服我自己的勇气和无耻。
对方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她还是我恩师的女儿,是我该保护照顾的人。
我却说这些带着一丝调戏的话。
可我真的很不喜欢她叫我叔叔。叔叔?我要是比她大上十岁二十岁,我自然会同意。
梁雯当时的小脸涨得通红,我明知自己不该这么说,却怀着说就说了看她如何的耍赖心理直直盯着她。
直到把她盯得快哭了,她才咬着唇,从齿缝里喊了一声,“应哥哥。”
我顿时心里舒坦起来,刚舒坦一下就无比唾弃我自己的恶行。
我几乎慌乱地从她手中接过本子,翻开第一页。
至今我都清楚地记得,第一页的白纸下端画了一圈粉蓝色绣球花。层层叠叠地犹如雨后的花街。
我的粉丝都知道粉蓝色绣球花是我唯一喜欢的花,所以当时我以为梁雯大概从网上了解到我的喜好,所以才亲手在第一页画下这些一看就是耗费了精力的粉蓝花海。
我拿过笔,写了一行字:预祝雯雯一举夺魁。
写完这八个字,我总觉得太过平淡,又在后面多写几个字:应哥哥。
我要把这三个字印到这丫头的心里,让她记住以后见了我该叫什么。
把本子还给梁雯后,我几乎落荒而逃。
后来我想,我逃什么?什么也没做,我干嘛要逃。
再后来,我想,大概是当时我对她就有了别的想法。
高考结束,梁雯的估分足够上舞蹈学院。我在爷爷之前给了梁雯一张黑卡,让她去和同学一起出去旅游散心。
梁雯喊了一声应哥哥,然后拒绝了我。
我并没有不高兴,我反倒很高兴地说:“卡你留着,旅游什么的你想去就直接去买票。”
说完,我突然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很像某些偶像剧中霸总说的话。
但不得不说,这种话说起来,嗯,会上瘾。
梁雯是个乖孩子,她整整一个暑假都陪在爷爷的身边,陪他吃饭,陪他说话,陪他下棋,陪他散步,总之该我做的事情,她替了我在做。
爷爷的身体和精神谁都能看出在渐渐好转。
在梁雯开学前,爷爷把我叫回老宅。
在他的书房,我和梁雯各坐一边,气氛有点诡异。
爷爷先说自己找人算了一卦,说我和梁雯的生辰八字十分吻合,是契合互旺的格局。
我一时没明白,我瞧着梁雯也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