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发一张异国的蓝天。

蚊子精也回一张北京的天空。

意思我懂:我们生活在一片蓝天下就够了。虽然一个在大洋的东边,一个在大洋的西边。

虽然我们没有打一个电话,发一个短信,但在微博这个平台上,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交流。或俏皮,或逗比,或沙雕,或日常,或无病呻吟,反正发泄着该有的情绪,有时候会忘记我和她隔着七岁的年龄差距,隔着需要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距离。

原本要四年学完的课程,我想在三年内学完。

所以每天的课程都安排地很满,同时为了学以致用,我参加了很多话剧团、戏剧团甚至连百老汇的歌舞我也有机会就上。每次上台表演都是一种深刻的锻炼,自然也需要我花费大量的时间学习排练。

白天没时间,我基本就只能在每天睡觉前发一条微博,总结当天的生活。

因时间差,我的白天是她的黑夜,我的黑夜是她的白天。

但,无论我什么时候发微博,梁雯都能在第一时间回复我。

我们在上面聊了几句,变各自道晚安睡觉。

原本这一切都很平静,却在梁雯上大二的某一天,突然一切都变了。

约定的微博聊天活动突然中断了。

刚开始我以为她忙,没在意。后来,连着几天她没有上微博小号,没有回复,我觉察出不对劲出来。

我第一时间打过去电话,她没接。

我打到她宿舍,一个叫席佳萌的女生接起电话。

我故意压低嗓音问梁雯在宿舍吗?

席佳萌说:“雯雯出去了。不在宿舍。”

我道了谢挂了电话,又等了几个小时,梁雯才主动打电话过来。

她的声音不似往常那般雀跃,好像我和她是陌生人般,问我:“有事吗?”

这三个字一下子拉远了我们这一年来培养的距离。这三个字看似平常,却好似一锤打死所有曾经的情愫。

我缓了口气问:“这几天很忙吗?”怎么没有给我的微博小号留言?

后面的话我没说,但她一定能懂。

梁雯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便快速吐出两个字:“很忙。”

像是要赶紧结束这场没有营养的谈话似的。

我顿了下,表明自己的态度,“你有什么事,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这是我当时能给她的安全线,也是我许下的承诺。更希望她能体会到我的心,虽然这颗心从空间距离上来看,离她比较远。

梁雯嗯了一声,便说了句:“我还有事。再见。”

生硬的声音,还有敷衍的态度,让我这个惯常能体会到旁人心思的人在当时蒙了。

甚至我怀疑她嗯的那一声,到底是我臆想出来的,还是她真的嗯了一声。

过了五分钟后,她给我发来一条短信:我还小,读书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