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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澄 是辞 882 字 4个月前

她忽然有些心疼韩听竺了。

他三十多年的光景,没有一日过的轻松快活。阿阴深觉自己实在是坏,把日子过得这般糟糕,还要耽着韩听竺,陪她一起日日受折磨。

伸手试图扯过那两张宣纸,发出窸窣声响,他攥的严实,好似在欣赏,又好似出了神。

阿阴下了些力气,把杯子放在桌案上,双手一起去拿,“听竺,别看了。没甚么可看的。”

仔细听,声音竟有些微微颤抖。韩听竺笑了声,他笑起来,同竺寒亦是全然不同。好像从小就不会笑一般,上海滩皆知,韩听竺笑了,绝对没有好事。可她记得,有时候他是真心在笑的,周老板走之前,一行人时常约着出去听戏、骑马、打野球,他是真的开怀过。

总归现下定然不是。

松了手,任阿阴拿走,“你写着罢,今日无事,我去祠堂上炷香。”

不待她回应,便走了,还不忘带走那杯没喝完的水。阿阴立在原地,一动都不想动,手心攥紧两张纸,弄出了些褶皱。

家中的祠堂正中奉的是关二爷,韩老死后供了牌位,加上韩听竺母亲的,再没旁人。

他刚出去没一会,就有下人扣门,进来送上新添的热水,还是那个杯子。待人出去,就又剩阿阴一个人在书房,她不嫌烫,握着便出神。

草草收拾了桌面,把这些不愿被人看到的东西折好再放回那不显眼的抽屉。冰凉的水流冲击手指上的墨迹,让她思绪有些飘回。差不多搓了个干净,便下楼去找韩听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