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叉依旧是那副不正经的笑,“沪上实在没什么名角儿,你家男人爱听旦角,温素衣我都看倦了。也该回去改改口,近些日子北平有个杨三爷,《失空斩》唱的好,我还未听过……”
她不顾韩听竺在后,主动握了他手,两只老鬼,一入了冬比不出谁身子更凉。
“阿药,我现在很好。”
“知道,所以哥哥才放心地走。”
只此一别,再见不知是几年后,做鬼的想在人世快活,愈来愈难了。直道还不如化回鬼形,常人看不见,行动自在的多。
“明日上海滩定是传言,你同障月双宿双栖了。”
障月淡笑了声,拍拍她肩膀,“希望下次再见,不要太快。”
愿他死的不要太快。若是真到了别离时候,再愿你能快些抽身。
“松开罢。”药叉拍她攥紧的手,“你身后那男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怕得很。”
她同药叉,上千年老友,实在是煽情不出来。你一言我一语的,什么悲情气氛都不见。
最后是她承诺,“战事止了,我带他回北平。”
韩听竺本就是东北人,自然更愿意在北方生活,阿阴帮他做了决定,他一定愿意。
一约至此定下,切莫忘记践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