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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澄 是辞 934 字 4个月前

崔珏已经眼睛眯着,晕乎乎地讲一通道理,埋在桌子上,还接着说:“清朝那会,总是五马分尸,你听说过?他也那么样死过,忘了因为什么……我想想……想想……”

他睡过去了,阿阴泪目了。

总归都是不好,却没想过那般不好。

她当年还因为接受不了韩听竺与竺寒差距如此之大而离开,实则始作俑者不过是自己,有何脸面那般待他。这世上,再没有人坏的过阿阴了。

当夜,崔珏养了几千年长度不变、恰到好处的胡须,被阿阴剃了个干净。

2013年12月31日,跨年夜。药叉给阿阴寻的这间公寓位置有些偏,寻常人抱怨交通不便利,但胜在清净,他一向知道她喜欢什么。

那句“有事去敲对门,会帮你”,她也权当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记在心上。因而这夜,是对门的住户,先敲响她的房门。

阿阴正在书房里摹写了无数遍的忏悔文,她平日里,除了发呆,也就这点事情做。听到不真切的敲门声,有些怔愣。敲门的人一定很有耐心,只敲三下,就静静地等。可当阿阴以为是幻听,不打算出去开门之时,又再敲三下。

确定真实,她缓缓走到门前,不知从猫眼看外面的人,直接带着疑惑打开了门。此时得益于她不是寻常女子,无人能害她。

是障月。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以为他仍在北京,药叉同阴司搞了合作,民国时建的那座阴间电影院要被拆了,据说要建夜店,阿阴还吐槽“病的不轻”。

“早你三天。”

“……阿药告诉你的?”她说怎么搬家的时候不见障月。

“嗯,他是不放心你。”

阿阴久未见阳光,脸色实在是不见血色,大概是年轻女孩们最爱的冷白皮。现下眉头微皱,不是很情愿,“东北的风很冷,你趁早回北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