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月不熟悉那个人的声音,为阿阴骤然抬头而望过去,却见到无数个背影,几乎相同的后脑勺。
“怎么了?”
阿阴长长呼一口气,好像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没怎么,走吧。”
她又改变主意了,拉着障月手臂跟着人流走。障月后知后觉,反手抓她手臂,触碰到的是毛绒柔软的貂皮,“你看到他了?”
阿阴缄默,扭头看看过路的人,不做正面回答。
他叹气,“走吧。”
后来整晚,直到烟花点燃的那一刻,阿阴和障月一直在那两个人附近。熙攘的人群是天然遮挡,谁也不会发现他们总在随着一个目标点移动,这样真好。
障月本就以方观澄为由带她出门,言出必践四个字印在脑海中,任她拉着自己的手臂到处走。
蒋棠举着手机,方观澄一手护着她,中途也短暂举起过自己的,大概录了个简短视频就收起。
阿阴问:“他们手里拿的也是手机?。”
障月木着脸答:“嗯。”
她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忘记带那个小灵通,本想这就给障月告诉他自己不用了,便只能回家再做。
“我们明天去买。”
是了,药叉和障月千劝万劝她换智能手机,都不如方观澄亲自用一次示范给她看。
直到那个人带着女朋友上了车,同样停在中山路边,离障月的车不过几十米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