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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澄 是辞 915 字 4个月前

真的很会抓阿阴的心。

明明在大连做了决定后他不提一句质询,人已经在这里了,他才问出口。

“还记得韩听竺吗?”

“记得。”

“他是奉天人。”

“好,我会帮他记住这里。”

她心里另有筹划,本来打算在沈阳过完这个冬,却不想催人的铃响已经逼近。

方观澄几度晕厥。阿阴心里的那座钟,像是坠在了地上,一如崔珏和她讲的那些过往旧世,他此生顺风顺水不足40年,又要开始重蹈覆辙了吗?

为了不让阿阴太过惊慌,他始终不愿意去医院,阿阴心里也有些莫名地抗拒。直到有一天夜里他疼痛难眠,阿阴装睡,心头闷的要窒息。

后来,是在医院度过的一段时光。方观澄做检查、确诊、准备手术、剃头、手术结束,像是做了一场大梦。

梦醒了,他光头的样子又是一如往昔那个走向古刹佛光的小和尚。

她从来没有想到人能从手术台上下来,心里忍不住道一句“佛祖保佑”。

沈阳的雪比大连来的早许多,无心赏雪,光头方观澄戴一顶毛茸茸的帽子,顺利出院。

十二月的第一天,方观澄和阿阴抵达日本,最终目的地是药叉在镰仓买的那座寺庙。孟婆留给阿阴的话,她一刻都没有忘记过,可若是让他持戒出家,不仅阿阴不愿,他也不会应允。

方观澄做了新一任的坊主,剃掉的头发,也不必再留回来。傍山庭院之中,阿阴常用一把旧式的剃刀给他剃头,叫人忍不住夸“真是好手艺”。

每一个相拥共眠的夜里,耳鬓厮磨后,空气都在诉说缱绻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