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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永平看在眼里,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觉着有几分怪异。

后来他仗着武艺高qiáng,只悄悄跟起了崔奇志。一日半夜,他竟是发现有一个全身覆了斗篷之人进了崔奇志家中。借着月光,杜永平发现那斗篷之人脚上所穿的,竟然是宫中太监的制鞋,寻常人是不会有的。

杜永平自觉此事谋划好了,怕是能给他带来些许好处,便对崔奇志愈发上心起来。哪里想,自那之后,他再未见过斗篷之人。

大半个月时间悄然过去,崔奇志花钱似也渐渐不再那般无度,杜永平也只得将这事搁在心底。

哪里想到,几日之前,崔奇志家中突然传来噩耗,说他夜间喝酒,大醉而归之时摔了一跤,如今还昏迷不醒。请了医正来看,怕是不行了。

杜永平自觉心中蹊跷,只拿了礼物前去看望。崔奇志家中妻子见杜永平往日经常同自己夫君一道,对他也是颇为信任,是以在杜永平询问之中,倒是不知不觉将崔奇志略近日有些奇怪之意尽数说了。

而后,杜永平寻了个借口,让这崔奇志妻子带他去了书房。这一找可不得了,他竟是找到了一封二皇子秦朝的信,还有一枚令牌。这信烧了一半,原应是要销毁的。只怕是这崔奇志不傻,怕事后给人灭了口,才自个儿偷偷留下来的。

杜永平匆忙将这两样东西收了,瞒过了崔奇志妻子,他留下了些许银两,在这妇人千恩万谢之中急匆匆便离开了。

而后,便有了如今一事。

“那信跟令牌呢。”秦湛神色倒是颇为平静。

当日放梁谷胥乐离去,宫中接应之人,梁谷胥乐也并未说出。大约,是本持着心中的侠义之道。秦湛也未bi他,甚至他也不愿意让梁谷胥乐同他说了,省的梁谷胥乐心中因违背了道义,日后难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