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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认真听课的肖祁墨只觉得右脸有几滴水掠过,和平时别人洗完手嬉闹的把水甩在你脸上的感觉相似。

他微微一侧头,就发现华沉的肩膀几乎湿了一半,一双眸子深沉的看不见底,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反正脸色绝对好看不到哪里去。

但他还未作何反应,陈教授已经猛地一拍桌子,整个教室陷入一片死寂,只能听到深深浅浅的呼吸声,谁都不敢说话。

“韩以桥,你给我站起来!”闻声,后者才慢慢的站起身来,带着几分委屈。

陈教授吼道:“我的课就是这么给你撒野的?警院的学生难道还要我教你什么是课堂纪律吗?”

好像不用。

顾流漪本是在看书,听到声响,把视线从书上转移到了教室。

南港大学,一教至十教的教室都是全玻璃制的,除了前后方的墙壁,双边都是窗户,以便外校人员的观摩。

所以,顾流漪抬眸望去的时候,就看到教室的最后一排站着一个高高的男生,然后最前方的讲台上,老师正在那里训话。

定睛一看,陈教授,看来是真的很生气。

这不,脸都气红了。

她安安静静的继续看书,教室内,陈教授已经丢下了最后一句话,“你们班,区队长,下课后通知你们负责人,给我打个电话。”班级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露出了苦恼的面容。

好了,惹了陈教授,这下又摊上江队,这星期的体能训练可能要加倍了。

在这样一片无声的哀怨中,韩以桥默默的坐下,接受到了来自华沉的冷眼相待和肖祁墨的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