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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软像是找到了同伴忽而激动道,“是吧?都快赶上拼命三娘了,就差学司马光凿个壁偷光了。”

寝室长:……那是匡衡。司马光是砸缸的。

坐在床上的李梓涵一个抱枕扔下来,直中宋软的脑袋,“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临时都不抱个佛脚。”

宋软哂笑了几声,好声好气的把枕头递给她,语带撒娇,“我这不是担心她嘛。”

李梓涵没在说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顾流漪的课桌,耳边是洗手间哗哗的流水声,她抿了抿唇,是有点奇怪。

顾流漪用学习在麻痹自己,合理并超负荷的安排自己的时间,她以自己必须认真学习为由这么安慰自己。可是心底明明很清楚,自己是在逃避某个人,在防止自己想他。

事实上,她很成功,如果忽略掉心底那股怅然所失,她几乎以为自己根本不认识肖祁墨这号人。

在知道他要去封闭训练的时候,心里有股莫名的憋屈和失落,仿佛在翻过高山之后以为可以看到大海的时候又看到了更高的山。

她忽然想到小学语文课本上的一篇文章《在山的那边》。

现在的她像极了那个以为山的那边是海的小毛孩,等到爬到山顶,却哭着回来——原来山的那边,依然是山!

而不同的是,她不是那个不停的翻过无数座山后,经历过一次次失望之后,依旧向往大海的人。相反的,只要这么一次,她就已经退缩了,她就是在逃避,逃避面对肖祁墨,逃避面对自己曾经想要曝于阳光下的感情。

顾流漪想了很久,有那么一刻起,她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在他去封闭训练前不再见他。这样的话,她可以借助这一年半的时间把他淡忘了。

有了这个想法,她顿觉的这也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