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低下了头,继续捏已经变形的啤酒罐,“我本来特别不情愿来演这部戏,是公司逼我来的。现在我好不容易接受了这里,想好好把戏拍完,公司又要让我去演别的。虽然现在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但是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从一个监狱出来,又进了另外一个监狱……这次还是自己上的锁。”

李兆铭听到这个比喻,不合时宜地笑出声。

盛夏指尖推了他一下,抗议不满。

可李兆铭丝毫没有收敛,还变本加厉的说:“你可能不是进了牢房,而是进了笼子,笼子里还放着一个仓鼠用的那种跑步器。你在里面跑的满头大汗,外面提着笼子的人却看的哈哈大笑。”

盛夏拧眉:“什么意思?”

李兆铭反问:“你知不知道你参加完《演技》之后,不少电影电视都想找你拍戏,却被你们老板以你档期太满为由,通通推了。”

盛夏睁大眼睛,满满全是震惊与不解,“为什么?”

“谁知道呢?”李兆铭又恢复了他一贯的云淡风轻,喝着酒,赏着月。

盛夏腾地站起来,脑袋里充斥着疑惑与不安。

她实在是想不懂,为什么公司要这么做。她一直以来这么信任纪莫与纪萱,但原来彼此的信任就是个豆腐渣工程,洪水一冲就决堤了。

她怀疑过李兆铭说得是不是真的,可他又没有理由骗自己。

她踱来踱去,歇斯底里地喃喃自语:“他们为什么这么胡乱的安排我的工作?”

李兆铭的视线虽然没在盛夏身上,但耳朵一直听着她的脚步声。接着听到她说话的语气里都带上了哭腔,他又转回头看她,看到的却是她慌乱背后的无助。

这个时候他能怎么帮帮她呢?

他站起了来,张开双臂说:“来吧,哥哥的肩膀借你靠一下。”

心烦意乱的盛夏白了他一眼,心想什么鬼哥哥。可她此时此刻,却是很需要一个依靠。

看着他肌肉结实的胸膛,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在发烫,弯腰从地上捡起他刚才脱给的黑色t恤,又递回他手里,“你先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