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赶紧收手吧。”

她以为这是不言而喻的共识，谁知几天后，网上铺天盖地的全是黑李兆铭的言论。那些营销号，一看就是自己家养的自媒体，纪萱气得简直要爆炸，不顾纪莫秘书的阻拦，直接一脚踢开纪莫办公室的门。

她把手机拍到纪莫面前，喊道：“你疯了吗？你这么做跟自杀式爆炸有什么分别！”

为难的秘书接到纪莫的眼神，关上门默默离开。

纪莫灰败的坐在办公桌前，眼镜片的遮挡让他的双眼看起来更黯然，“我知道李兆铭真实身份的当晚，做了一梦。梦里在我还没开始动手打压盛夏之前，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他说他要盛夏，让我把盛夏送到他的房间里……”

纪萱知道，在创立华立娱乐之前，纪莫没少被富二代折辱。那些过往一直是纪莫心里的痛点，也是导致他性格扭曲的关键点。

她的气火消了不少，但就算理解纪莫的心态，也没法赞同他的做法。华立娱乐去刚天海集团，无异于蚂蚁向大象宣战。

纪莫继续说：“那真是一个噩梦，我要是当场醒来就好了，那最多也就是吓得一身冷汗，可梦还在继续。我在梦里纠结难过，我看着美丽的盛夏是那么的不舍，可我最后还是给她下药，像个舔着脸的汉奸一样，把她送进了李兆铭的房里。”

他紧握住椅子扶手，用力地指节泛白。

“哥，那都是梦。”

纪莫摇摇头，“不，如果我真的早就知道李兆铭的身份，我会像梦里一样，对他屈服的。我真的恨软弱无能的自己，所以我不想像梦里一样，我一定要向李兆铭还击！”

一个人的执念是最可怕的。

盛夏知道这个时候怎么劝纪莫，他都听不进去的。

办公室陷入了寂静。

过了一会儿，秘书从门外敲敲门，声音中带着不安：“纪总，有……有警察找。”

纪莫和纪萱齐齐看向门口，眼神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