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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一直都没睡着,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一直在与身体里的那股燥热劲儿做抗争。

刚才李西宁离开之后,他的思绪和注意力也跟着她离开了,她听到了他去厨房洗碗的声音,听到了她热饭的声音,后来听到了她去卫生间洗漱的声音,甚至连她关灯的声音他都听到了。

再后来就没有声音了,她睡着了,那个时候,他还不禁长舒了口气,暂时得救的感觉,但他还是睡不着,干涸的像是个横穿沙漠的旅者,而一门之隔外,便是他渴望已久的红尘、信仰、水源。

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紧紧地闭着眼睛,逼迫着自己摒弃一切杂念,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觉得自己下一分下一秒就要成功了,直到听到了客厅里响起了闹铃的声音,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自己失败了,失败的彻底。

纷扰的杂念如走火入魔般变成了邪念。

她的脚步声越近,那股邪念的魔性就越大。

但是他的理智还在,一直在拼命克制自己,逼迫着自己放平呼吸,逼迫着自己假装入睡,内心一片急躁,只求她能赶紧离开。

他一直在忍,但是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推波助澜的火,不停地激化他的邪念,直到听到那句“然后娶我”,他的理智彻底崩塌了。

李西宁浑身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她全然不知所措,木讷的像是个玩偶娃娃。

屋子里很黑,混着呼吸声和衣料床单摩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