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拦了下来,冷着脸问:“笑什么?”
池妙仁仰起脑袋看他,发觉他明显在生气,微微一愣。
这什么怪问题?公司的规章制度里还有“上班时间不许笑”这条?
显然没有。
按正常思维推理,就是她这个喜怒无常的上司在故意找茬。
还能怎么办?看在人民币的份上,老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于是她瞬间收敛愉悦的神色,不笑了。
“不是很高兴吗?怎么又不笑了?”易榀酸溜溜地问。
“……”所以到底是笑?还是不让笑?
池妙仁一脸懵地看着他,认真考虑了一下该摆个怎样的表情比较合老板眼缘。
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就这么面无表情地对视了数秒。
易榀似乎是没有要轻易放她走的意思。
撑在墙上的手收了回来,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
敲出一根烟,咬嘴里。
往墙边靠了靠,低头把烟点上。
缓缓吸了一口,掀起眼皮看她。
而后身体略前倾,目视着她,张嘴慢悠悠吐出一口烟。
池妙仁没来得及躲,冷不丁被喷了一脸的烟,呛地咳了几声。
这t就是故意的!
真是太欠收拾了!
要不是看在人民币的面子上,她这会儿真有想抽他的冲动!
池妙仁抬手掸走眼前飞舞的烟雾,边咳边偷偷瞪了他一眼。
易榀低下眉眼,把烟夹在指间,微不可查地露了个笑。
池妙仁在心里偷偷用小皮鞭把他吊起来抽了九九八十一个来回,忍了忍,勉强挤出一个笑:“易总,是找我有事吗?”
“刚刚在唱什么?”易榀问。
池妙仁站得规规矩矩,老实巴交地答:“粉刷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