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加了句:“她家里有点急事,就先走了。”
“还挺仗义。”易榀说。
仗义倒算不上,她本就不是爱多事的性格,能一笔带过的事就没必要牵扯不清。
池妙仁记起他白日里跟自己说过,奶奶在的这段时间他会去住酒店。
刻意转移了话题:“你怎么也还在公司?是还有工作?”
“也不算。”易榀回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大概是不想聊的意思,池妙仁没再多话,抱着杯子喝水。
今天膨胀到过分的合作方又提了个简直可笑到令人无语的要求,类似把游戏界面做成“五彩斑斓的黑”。易榀在想方案应对,一想到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就越发烦躁。
习惯性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转头看了眼近处正抱着水杯喝水的池妙仁,转瞬打消了再抽根烟的念头。
池妙仁喝了半杯水,抬起头跟他道别:“易总,那我先去忙了。”
易榀点了点头:“半小时后过来吃东西。”
池妙仁应了声“好”,从他身侧拐过去,抱着杯子出去了。
回办公室把校对完的文件拨到一处,继续埋头整理还没有完成的那部分。
投入进工作状态的时候不觉得饿,池妙仁不小心把跟易榀约好的半小时后在茶水间一起吃夜宵的事给忘了。
易榀拎着外卖进办公室,走到她的座位旁,跟抬起头看他的池妙仁四目相对了片刻。
她黑亮的大眼睛有一瞬的迷茫,转而明显惊慌。
看来是忘了。
“架子挺大,还要我给你送。”易榀挺凶地训她。
池妙仁的注意力很快转向了他手里的外卖盒子,笑意立上眉梢:“对不起,我忘了。”
“腾地方。”易榀说。
池妙仁不确定地问:“在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