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过后,她又想到,伍岑好像从没去过爷爷坟前。爷爷的忌日他也从不肯去,总说忙, 家里人都知道这是借口,只是没人愿意戳穿他。
那次打骂罚跪, 给伍岑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伍岑挂了电话。
在她身后问:“弄伤了。擦药没有?”他今天说话的声线很沉。
颜姝不吭声。
你没有手吗?不会自己检查吗?
伍岑:“晚上想吃什么?”
颜姝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气都气饱了,不吃。
伍岑扯她的马尾:“虾仁粥?”
颜姝咽了咽口水,吃了一天外卖, 满嘴的味精味儿。
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替她回答了。
伍岑:“我去做。”
脚步声远去,颜姝悄悄转身,伸长脖子朝外面望了望。
她只是嘴上骂渣男,实际上她自己才是心虚的那个。毕竟是她撩的火。这么撒泼主要是想恶人先告状,在伍岑训斥她之前,先发制人。
没想到伍岑非但没反驳她,反而有那么点认罪伏法的意思。
颜姝突然发不起大小姐脾气了。
颜姝昨天的表情还很安详,今天已经恢复元气。她生气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是盛气凌人,十分的嚣张。
伍岑眼里看到的,无非就是个闹脾气使小性子的小姑娘。
所以颜姝的嚣张基本没什么用。
伍岑抱她下楼吃饭,他不允许卧室里有任何食物的味道。
颜姝从来不会和自己的胃置气,挂在他身上,等他抱她下楼,继续用后脑勺对着他。